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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最好的衣裳,佩最珍美的宝玉,他该骄傲自负,意气风发。 而不是因为她的一己私心养成了这幅卑贱的模样。 容妃柔声问:“你在宫外……过得很苦吗?” “是啊……” 乔旧垂着眼睫,语气柔顺,“被人欺负,寄人篱下,前段时日还险些被人冤枉残害幼弟。” 话及此处,容妃再绷不住,亏得她身后的陈嬷嬷暗中握了握她的手提醒她该回到席位上了。 容妃陡然从那阵悲怆的记忆中清醒过来。 眼看自己情绪就要失控,容妃握了握拳,当机立断结束这短暂的重逢。 她对陈嬷嬷道:“……我心口疼,你扶我回去拿药。” 她搀着宫人的手,转身离开时,忽然又朝乔旧说道:“对了,如果以后……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找三皇子。” 她提及三皇子时,那悲伤的眸里才缓回几分暖意。 “他是个很好的孩子,会帮助你的。” 乔旧立在原地,语气轻轻地应下,目送她离开。 等她走得彻底不见背影,他脸上才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这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乔旧的黑眸里幽阒沉沉。 当年因为被人陷害打入冷宫,独自在冷僻的宫殿内生下孱弱将亡的皇子之后。 为了重获圣宠,狠心地将亲生儿子送出宫去,换回来一个健康的男婴。 而这当中唯一出错的环节是,那个将亡的皇子没有死。 那是乔旧第一次令人失望地活在了这人世间。 乔旧摘下腰间的香囊,在指尖摩挲了一瞬,才慢慢将五指合拢。 还好,他从来没有期待过什么,自然也不会失望了。 乔旧正要抬脚离开,掌心忽然刺疼。 他猛地张开手,发现掌心多出一个血孔。 细小隐蔽的黑色针头透出了香囊。 乔旧的表情多了几分诧异。 他虽不太相信乔乔的话,但为了谨慎起见,他今日却是一口酒食都不曾碰过。 没想到,有人在这个香囊上做了手脚。 片刻,有宫人沿途过来寻找,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少年,迅速上前按照那人的吩咐,将人抬去了厢房。 药性散发入四肢百骸,浑身酸麻无力。 中的只是下等的迷药,虽不至于让乔旧人事不知,但也足以让他不得动弹。 他被丢进了一间屋内,倚在墙角,透过一截半垂落下的莲青纱幔观赏到屋内正在发生的活色生香。 男子粗/重的喘息与女人的吟/哦声传入他的耳中。 乔旧面上古井无波,对这场景并不新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