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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3/3页)
进去,换了新茶糕点,便带着人出了绥安院。 水苏不知去了哪儿,好一会才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修乐。 “广禄判了死刑已经入了死牢,魏壑则关进了大理寺,虽暂未做判决,但科举舞弊的罪名算是落实了。” 水苏将宫里传出来的消息一一与两人说了,完了还道:“齐曜妄图买通莫食在滴血认亲的水里做手脚,莫食应该不会瞒着那正。” 不瞒那正,便是齐眷也会知晓。 “原本还愁着这事虽牵扯上了魏壑却与齐曜无半分关系,如今看来,不用再多做什么,齐眷自己脑补都能补出一大堆有的没的。” 比如,这事齐曜知不知情;巧的是皇帝想要重用广禄,广禄却是魏壑的人,换言之就是齐曜的人,这就相当于自己儿子在自己的视力范围内安插了一个细作,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便百般不是滋味。 皇帝的心思是这样的,我的日后都是你的,你何苦现在想要。这往小了说没什么,往大了说,就是欺君罔上。 以齐眷的心思,八成得成一根刺。 “可齐眷若是被人说动,放了魏壑呢?”修乐问。 魏壑一日不死,他就总觉得事情会出现变数。 “不可能。” “为什么?” 戚静看着一脸傻白甜的修乐,道:“当初幸亏没让你自己先过来。” 真为你的智商捉急。 修乐不明白怎么忽然说了这样一句。 见修乐一脸懵逼,戚静道:“当齐眷决定要将这件事闹大的时候,魏壑的命运便已经注定了,他非死不可。” “可……”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问为什么不当场定罪以免夜长梦多,当然是为了齐曜,他给魏壑留足了体面,也是在给齐曜留面子,齐眷这么做的意思很明确,魏壑若是识趣,就该在牢里畏罪自杀,否则若真是要齐眷下令,那里子面子可就都没了。” 修乐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是。 “而且齐眷是皇帝,他要谁死谁就得死,有什么夜长梦多不多的。” “可这又关齐曜什么事?” 戚静叹了口气:“修乐,你脑子里除了下药将人给毒死,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修乐:“……” 他就是因为想的不复杂,才会一开始要那么简单粗暴的好么。 “第一,魏壑是齐曜的舅舅,魏壑舞弊若当场格杀很容易动摇齐曜在众朝臣心里的位置,比如未来的太子之位;第二,齐眷除了魏壑,等同于拔掉了齐曜最有利最值得信任的人手,不能让朝臣们对齐曜生出不好的想法,也不能够太寒齐曜的心;第三,齐眷大概是想齐曜亲自去同魏壑说,是自杀以保全魏府,还是不知悔改满门抄斩。” “那……” “保全魏府和满门抄斩为什么取决于魏壑的态度?当然要了,齐眷虽然是皇帝,可一下子弄掉了承德公府,世家们不免人心惶惶,若当真满门抄斩,齐眷接下来的行动定然会受阻,若只杀魏壑一人,一来全了魏府从龙之功,二来给了魏皇后和齐曜面子,三来么,给世家们一个假象,一个真的是魏壑所犯之罪难以饶恕,才会有此下场。让他们觉得齐眷并不是有意要针对世家,而是魏壑咎由自取。” 戚静说完喝了一口茶,问修乐:“听懂了么?” “懂了。” 戚静都说的这样清楚了,他再不懂难不成是个傻子么。 “那这齐眷也真够狠的,竟然让齐曜逼魏壑去死。” “魏壑对齐曜心存希望,必须要让他死了这条心,他才会看清楚形势。” 修乐奇怪:“可若是魏壑想不开,齐眷直接派人将人杀死在牢里,对外声称自杀不也可以?为什么非要齐曜去做。” 戚静眸子暗了暗,抿了下唇道:“那你猜,齐曜会不会去。” “当然会了,在没什么用的亲情和权势面前,他当然会选择后者。” “那便是了,为什么非要齐曜亲自去呢,因为齐眷和齐曜,是一样的人。” 齐眷在逼着齐曜表态,满意的同时同样也会慢慢的发现,齐曜和自己太像了。 他会怕步先皇的后尘,从而对齐曜万般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