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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第2/3页)
事情自有我去摆平。” 说着,他喜滋滋儿在夏晚圆润润的颊侧捏了一把,雄赳赳气昂昂出了屋子,便见河生探头探脑,在廊庑下站着。 “咱们少奶奶是不是……”河生两指一并,道:“有喜了?” 郭嘉原本挺乐的,听河生这样一问,顿时不乐了。 夏晚原是在乡里摔摔打打长大的孩子,据杨喜说,她身体底子极为结实,才能熬过他的体毒,还能把甜瓜生出来,就杨喜这样的御医看来,是想都不敢想的奇事。 当然,如今她身体依旧是好的,正是因为她身体无病,才会晕倒的蹊跷,孩子打死人的事会给她造成冲击,但不应该让她如此痛苦,虚弱,肯定还有别的问题,只是这问题是心结,杨喜自己也找不出来,只叫郭嘉好好照顾,哄着公主开心就是了。 儿子才打死了个大活人,要怎么才能哄夏晚开心,郭嘉觉得就只有帮儿子洗涮掉杀人的事了。 他拉过河生,在他耳边悄语了几声,急匆匆自前院马槽处牵了马,便外出办事儿去了。 夏晚喝了一碗热姜汤,又在郭嘉怀里睡了个好觉,顿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并不知道郭嘉在长安是个有三处宅子的大富户,披上衣服出到院子里,格外敞亮的青砖大院子,两侧厢房俱合着门,显然是没人住的,一幅地主老财家清简粗朴的样子。 河生笑着跟了过来,遥遥指着隔壁道:“咱们二爷如今就住在东一头,西一头还有一所一模一样的,是咱家少爷给咱们三爷备的,不过三爷大约瞧不上,小的送了钥匙去,他就放下了,至今还没来住过呢。” 夏晚明白了,郭嘉这是给俩兄弟也备了宅子。她笑道:“院子倒是格外的不错。” 下了正房的廊庑,夏晚正准备去看看两侧的厢房,便见正房和厢房中间空出来的那一块子,原本,别人家这地方做砌一个小花园子,或者就直接盖成房子搁置杂物。 郭嘉这院子里,这地方倒是做的格外好,爬山虎遮顶,放了一架小秋千儿,夏日要在这爬山虎架下荡秋千,倒是件很凉快的事儿。 夏晚扫了一眼,河生一溜烟儿的小跑,献宝一般:“来来,瞧瞧咱们少爷给少奶奶您备的屋子。” 说着,他就推开了一处屋子的门。 这屋子里的装着真是,叫夏晚觉得一眼难尽的无力诉说。居中堂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睡莲图,倒也还能入眼。外面是起居室,罗汉床上铺着春粉色的垫褥,这种颜色夏晚见了就要头皮麻发。 这还且罢了,再进到里间,桃红色的纱帐,上面缀着粉色的珠饰,床上桃红面绣着大朵花的锦面被子。 对了,还有一处妆台,上面一只妆奁掀开着,其中琳琅满目,堆着些插羽毛的,点红翠的,缠丝的,总之,乡气到夏晚连碰都不想碰的东西。 “这是你家少爷准备的?” 河生一脸得意:“少爷带着小的满长安城的转悠,专门替您备的。” 大抵是受了郭莲的影响,在郭嘉的潜意识里,女子都是喜欢这些桃呀粉的。可惜于夏晚来说,桃花虽好不经风雨,桃色虽艳却最易脏,皆不是她喜欢的。 转身欲要出门,忽而便见那罗汉床上随意丢着只手炉,瞧着格外眼熟,看了半晌,想起来了,似乎文贞一直抱着只一模一样的手炉。 这大约又是文贞的挑衅,可郭嘉知不知道文贞一味在暗中挑衅她,夏晚就不知道了。 她也未作声,转而就出了屋子。 站在廊庑下,往外望了半晌,夏晚忽而觉得有些冷清:“河生,门外安国府的人都散了吗,听着也有好久不曾有人哭过了。” “既是在我孔府门外发生的事情,郭添和昱瑾又是我孔府的客人,此事当然由我们孔府担着,与公主又有什么干系?”一人语调从容,步履悠缓,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人穿着件鸦卵清的襕衫,阔袖飘飘,高而拂风,刚猛中带着儒雅,信步入院,远远便揖起双手,深深一躬:“是孔某处事不力,让公主受惊了。” 是孔府二爷,孔成竹,他倒好,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竟追到郭嘉门上了。 夏晚随即就拉下了脸,虽说身上只是件窄袖白绫衣,高高在廊庑上,侧首挥了挥袖子,轻语道:“二舅是长辈,我岂能受您的礼,请起吧。” 隔着三尺高的台阶,孔成竹抬起头来,阔肩窄腰的人,才适穿这襕衫,风一拂动,格外的清雅。他道:“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孔某只要说是府中下人没照料好孩子,把罪责揽上已身,就没郭添什么事了。” 台阶上相貌绝美的美妇人侧眸,冷冷盯着孔成竹,红唇轻掀,道:“本公主知道了,舅舅请回吧。” 初春午后的微风荡开她雪白的裙摆,风送来迎春梅淡淡的清香,阳光洒在那张神情冰冷的脸上,宛似胎瓷一般润泽的白腻,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