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1/3页)
江衍身为局外人,自认为非常的了解皇帝。 他想做什么,江衍十之八九都能猜到。 如他的野心,他的脾性。 所以江衍并不如其他朝臣那般在猜测皇帝要震慑承德公府,而是确定,皇帝这是要直接按死了魏壑。 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岂有放过之理。 更何况插手这事的,是皇帝的心腹侯继轩。 魏壑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旁人示意与皇帝示意根本就是两个概念,他这低垂下的眼睛不安的来回扫动,思索着对策。 他所担忧的,始终都是如何降低皇帝的怒火,如何将这件事撇清。 他从来不曾认为,皇帝要对承德公府下手。 因为他们有齐曜在。 齐曜虽然想明白了其中根节,但事已至此,他不能做的再多,否则这脏水若是泼到了他身上,便得不偿失了。 齐晖一如既往安静的站着,仿若一个装饰。 皇帝喝了口茶,将茶杯随意的搁在桌案上,态度不清不明。 “众爱卿有何感想?” 旁人不明就里,知晓里面深浅的都不敢胡乱说话,但应孜却没有顾忌。 他家宝贝儿子娶了裕康公府的姑娘,早就被承德公府作为敌对,他说与不说,都不会改变魏壑对他的态度。 何况,他身为读书人,这话,不吐不快。 “微臣以为,此案牵扯重大,当年科举由礼部全程督办,承德公作为主导,嫌疑重大。” 那些坚定的诚亲王一派立刻就有人跳了出来。 “应大人慎言。” 应孜怒道:“你觉得本官说错了?科举舞弊这样大的事,是他广禄一个人能够操作的了的?!礼部众人难不成都是摆设?竟然无能至此!再者,本官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急着出来替承德公撇清关系,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应孜一个读书人,可不吃拉帮结派那一套。 何况这事,摆明了就是魏壑和礼部有问题,自然不能姑息。 当场在殿上在皇帝面前与人怼起来这种事,也就言官和读书人敢做。 那人被怼的顿时无语,气呼呼的退下了。 这时候魏壑再也不能作壁上观了。 应孜都点名道姓了,他若是在不开口,怕是要坐实了这个罪名,虽然的确是事实,可他却不打算认。 “陛下容禀,当年之事微臣虽为主导,但所有事宜基本都是前礼部尚书在做,微臣失察,还请陛下降罪!” 三言两语,便将这个罪名直接扣到了已经死了的前礼部尚书头上。 魏壑所为,在皇帝的意料之中。 毕竟死无对证。 失察和舞弊,自然是分的出轻重。 应孜既然开口了,便不准备这样放过魏壑,毕竟他是不信,这件事里面没有魏壑的功劳。 “承德公这话说的便谦虚了,谁不知道当年承德公主导科举之后便劳心劳力甚是辛苦,便是前礼部尚书想做什么,也逃不过承德公的法眼。” 魏壑心底暗骂应孜多事,面上却是诚惶诚恐,慌忙跪下道:“陛下明察!微臣与广禄素不相识,又如何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请陛下明察!” 广禄虽然无用,但心底也清楚若是承德公倒了,他这条命就算是彻底交代了,便什么都没说。 何况这个时候,他便是想说,也开不了口。 吓得。 他本就是一个假状元,平日里作威作福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如今在这金銮殿上,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他仰望的存在,更不要说此事他理亏在先,自然是胆子都要快吓破了。 在皇帝开口表态之前,侯继轩说话了。 “前礼部尚书与广禄无亲无故,广禄又孤身一人毫无背景,前礼部尚书为何要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做出这样的事?陛下,微臣得知这件事之后,还特意查了六年前的其他入榜的人,皆没有问题,也就是说,文寇,是当年科举唯一的受害者,而这个和前礼部尚书毫无关系的广禄,则是唯一的受益者。” 接下来的话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