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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3/3页)
说完,文寇顿了顿,道:“草民不知道广禄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草民的试卷变成了他的,草民也不知那副答卷用的本来就是草民的还是广禄又抄录的,但草民敢肯定,广禄定然已经忘记了当时卷子上的内容,草民肯定陛下当堂考验。” 这的确比任何证据都来的有说服力。 皇帝不知是给广禄面子,还是乐意看广禄出丑,问:“这事,状元郎如何说?” 广禄哪里敢说话,不应,便是心虚,应了他也必输无疑,因为他真的已经忘记了卷子上都写的什么了! 当初殿试的时候他是死命的才背了下来,又有魏壑给他透题,提前准备好的,如今当真是忘得一干二净! 皇帝等了几秒,又转头看向魏壑:“此事,承德公如何看?” 皇帝这是要逼着承德公表态啊。 但魏壑能如何? 事到如今,只能弃车保帅。 魏壑出列行礼,道:“微臣以为可行。” 皇帝瞧着面上稳如泰山的魏壑,勾起了唇角。 “如此,便背吧。” 文寇等了几秒,见广禄毫无反应,什么都说不出来,自己则开始背了起来。 当年的卷子虽有传阅,但大多人都是看过就忘了,能牢牢地记六年的,非本人莫属。 若还要说万一有人故意背好了来坑人,那就要看对手是谁了。 对手广禄,连一个字都背不出来。 待文寇背完,大殿内惊叹声此起彼伏。 便是时隔六年,这样的文章依旧叫人拍案叫绝。 侯继轩提出质疑:“这文章当年陛下曾传阅给众人,若要当做证据,怕是有些不足。” 人是侯继轩带进来的,既然他这样说,定然是还有什么别的证据,众人竖起耳朵听,八卦之心非常之大。 文寇道:“自然,草民自小过目不忘,尤其是写过的文章,不若陛下再听一听其他卷子?” 皇帝瞧着快要吓尿了的广禄,沉声道:“可。” 下面,就是文寇的个人秀了。 几个做文章的,尤其是大学士,看文寇的目光都带了点绿光,恨不得扑上去把文寇团吧团吧抱回自家。 文学界惜才人众多,不足为奇。 倒是原本该是这次主角的广禄,却被忽略了彻底。 等文寇背完,朝廷内的人大多都信了文寇的说辞,只是光凭一张嘴,没有确实的证据,还是不太好判。 这时候,皇帝开口了。 “前几日为了状元郎的职位,朕特意叫人去文阁取了状元郎自参加科举以来的所有文章。” 皇帝说完扣了扣桌案,那正上前将备好的文章取出来,放在托盘上拿了下去。 “爱卿们都仔细瞧一瞧。” 那正亲自端着,从前到后,不急不速。 光是看文章大概,就用了小半个时辰。 而这小半个时辰,对广禄来说,无异于是酷刑。 就像只头顶上悬着一把刀,明知道最后还是要落下来,可偏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更加的心惊肉跳。 待那正端着重新站在了皇帝身后,皇帝又道:“巧的是,前几日朕听闻临渊阁出展一副兰草图,便去瞧了一眼,发觉有人的字迹与当年朕钦点的状元郎的字迹十分相似,便问了那人姓名,得知其也参加了当年的科举,一时好奇,便也取了他的文章来看。” 皇帝说完,一直端着什么东西的莫食下去,依着那正刚才的样子,一一给众位大人们看。 卷子上明晃晃的写着文寇二字,叫大部分朝臣都松了口气,脑子里不约而同的闪过‘果然如此’四个大字。 小半个时辰又过去了。 身为首辅的江衍从头至尾一句话没说,因为没有必要。 广禄的生死已经注定,只是不知道,这件事皇帝想要牵扯到多大。 不过依江衍猜测,这次,魏壑怕是要凉。 先前还不确定这是不是皇帝的手笔,如今这卷子都拿了出来,想来之前皇帝必然是知情的,既然知情,没有直接按死了广禄,还闹到了这么大,必然是有所图,可前礼部尚书已经凉了,如今值得皇帝大动干戈的,唯承德公一人。